文化实务营/退修会 2014宾州家庭故事书写坊回响

耶稣到我家 

文 /  张伶如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

不断寻找       

记得小时候,学校要求填写家庭基本资料,我问爸爸:“我们的信仰是什么?” 爸爸说: “道教。”我说: “不是佛教吗?” 他说: “不是。”于是爸爸把道教和佛教的不同解释给我听。从那时起我知道: 我的家庭信仰是道教,不是佛教。

 

家族神坛一直跟着我们家,主要祭祀者是爸爸,他每天清早,梳洗更衣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安静地到神桌前点起两根蜡烛、两支香。一支香拜祖先,一支香拜神明,口中念念有词。虽然不知道爸爸跟神明和祖先说什么,但是我知道爸爸很爱我们,也很爱这个家。

 

爸爸每天烧香拜拜,每月初一十五烧纸钱,在祖先祭日,各样节日要怎么拜,烧什么样的纸钱,爸爸都有研究。 有时候我会问他一些拜拜的问题,例如: 今天是拜什么? 为什么要拜? 这个金纸为什么长得不一样?用途? ...等。其实,爸爸的回答,我完全忘记了,我也根本不在乎,因为我的目的只是想和爸爸建立关系和寻找聊天的话题而已。其实,不管和爸爸聊些什么或说些什么,都不是很重要。从小到大因为父母婚姻关系的破碎,与爸爸关系的疏离,使我内心一直渴望寻找曾经失去的父爱。

 

家族第一位基督徒

 

国中、高中六年, 爸爸让我念一所私立的基督教学校,学校有许多老师是基督徒,老师常会教我们唱诗歌,虽然我五音不全,但是特别喜欢唱诗歌,流行歌曲的歌词记不住,但是诗歌却能朗朗上口。记得我最喜欢的诗歌是《野地的花》和《你要专心依靠主》,当时觉得自己像是一朵野地的花没有人关心,因为爸爸妈妈常吵架,心情不好就会藉酒浇愁,在酒精的催化下,说话大声,失去理智,拳打脚踢,家具用品乱飞...。我不知所措,恐惧无助,爸爸的暴力形象隔离了我们之间的关系。

《野地的花》这首诗歌常在我心中唱着,也很受安慰 : “  野地的花,穿着美丽的衣裳天空的鸟儿,从来不为生活忙慈爱的天父,天天都看顾祂更爱世上人,为他们预备永生的路。一切需要,天父已经都知道若心中烦恼,让祂为你除掉。慈爱的天父,天天都看顾祂是全能的主,信靠祂的人真是有福。”

每一学期学校都会请喜乐合唱团表演,结束时总会有一位牧师传讲福音和带领人决志,牧师说:“ 如果你愿意得到这份爱, 请举手,我要为你祷告。” 我很想得到却不敢举手,怕别人知道,担心别人的眼光,那时候我在心里默默跟神说: 我想要得到上帝的爱 !

 

2004年到英国游学,在一次教会的Alpha聚会中, 由一位奈及利亚的弟兄带我做决志祷告,回台后,2005年6月在台北真理堂受洗,成为家中的第一位基督徒。

风暴中遇见主

 

2012年9月25日爸爸64岁,因为半年的腹痛而就医, 被诊断罹患胰脏癌,医生宣判爸爸只有三个月的生命,突如其来的风暴,爸爸心里质问: “怎么会得到这种病?”,而我则心里担忧: “爸爸还没有信主认识耶稣,怎么办 ? ”。其实我信主后,心中最渴慕的是全家受洗归主。

        
爸爸生病后,进出医院频繁,教会小组的弟兄姐妹们像轮班到医院来探望祷告,传扬神国的爱与福音。上帝也为爸爸安排一个基督徒主治医师和两位基督徒化疗护理师,在瀰漫死亡气息的癌症病房里,神的爱充满在我们之间,像云彩般的见证人围绕父亲! 对于传统信仰有研究也很认真的爸爸,从起初的拒绝到每次祷告结束跟着大声说 : “阿们!”

 

记得2012年12月22日三总圣诞节音乐佈道会, 张医师亲自到病房邀请爸爸,甚至愿意亲自推轮椅带爸爸去,爸爸那一天很难得露出灿烂的笑容,爸爸说: “张医师亲自来邀我,还拿一份很厚的节目表给我看。”医生说:“今天表演的很多是我的学生喔!” 爸爸说:“ 我的女儿是基督徒,她会回来带我去。”我问爸爸说:“ 张医师是基督徒吗?”爸爸说: “应该是!”我说:“ 你怎么知道?” 爸爸很确定地说: “是! ” 当时我们并不知道爸爸的主治医生也是基督徒。

正当庆幸爸爸已经飞越风暴, 隔年2013年5月,妈妈因为咳嗽将近两个月未好,在马阶医院诊断出肺腺癌,牧师连络一位胸腔外科主治医生,也是真理堂的弟兄,牧师亲自陪妈妈到医院看诊,为妈妈祷告。这次妈妈的心被基督徒的爱心感动! 对于命运的捉弄, 妈妈心中仍然如狮子的怒吼 : “为什么是我? 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? 怎么会在一年之内同一个家庭里父母双双罹癌? 这世界不可能有这种事!” 当时, 我只向上帝说了一句话 :“你在开玩笑吗 ? ”最后一根稻草终于被压垮了! 我和妈妈抱着大哭, 如溃堤的洪水般 ! 爸妈生病这段时我像超人一样在工作、家庭和医院三地东奔西走, 妈妈向亲戚说: “伶如今天如果没有这个信仰, 一定撑不下去。她的爸爸生病期间, 教会这么多人为她祷告, 她的爸爸能活到现在已经是神迹了!”妈妈的肺腺癌是第二期初,肿瘤接近心脏, 甚至包覆心脏的重要血管, 马偕的医生不建议开刀, 后来转院到三总, 妈妈的主治医师张医师透过祷告和专业的团队, 决定帮妈妈开刀, 开刀前张医师不断用神的话给妈妈信心和鼓励。 最后, 妈妈决志受洗, 在一次的祷告中, 上帝亲自跟妈妈说: “我要给你一个全新的身体, 全新的家。”于是, 2013年5月26日妈妈决定受洗成为基督徒。

 

爸爸接受化学治疗依段时间后, 医生说原本的药已经无效, 必须换药 ,换新药后,爸爸身体无法承受, 今年1月16日因为低糖血糖48, 阿摩尼亚指数高, 陷入深度昏迷, 紧急送医急救, 急救一段时间后, 医生说:“奇怪! 阿摩尼亚指数已恢复正常, 应该要醒来了, 怎么没有?”我问医生:“ 如果再不醒来, 怎么办?” 医生说: “可能是因为血糖太低一段期间造成脑部缺氧, 脑部受损 , 恐怕醒来也会变成植物人。现在又发烧, 感染问题如果不能控制, 容易引发败血症, 关键期3-7天。”爸爸突然的昏迷, 死亡气息逼近。 那一夜, 脑中不断浮现与爸爸相处的一景一幕, 如放映电影一样, 一幕一幕浮现, 懊悔与悔恨交织, 心中对爸爸来不及说的话, 来不及做的事, 来不及念的感念文, 来不及诉说的爱…, 黑夜狂风横扫我的心, 漫长孤单的一夜, 唯有耶稣陪伴, 我不断地跟耶稣祷告说: “求你再给我爸爸机会, 他还没有受洗, 求你再给我机会, 让我跟爸爸说那些来不及说的话…”。晚上牧师到医院探望祷告, 隔日早上牧师又来关心祷告, 中午教会姊妹七人在急救室为爸爸按手祷告, 迫切呼求神医治, 正当我们们祷告中, 爸爸的眼睛突然张开, 眼睛明亮, 爸爸突然伸出手并且握出一位姊妹的的手, 从此之后, 爸爸甦醒了, 原本担心因为脑部长时间缺氧而受损的爸爸, 在清醒后完全恢复正常, 头脑清晰, 但是对于这两天昏迷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。

爸爸的生命被救回后, 害怕再次失去、空留遗憾、独留悔恨的我, 不断跟爸爸诉说昏迷两天中发生的故事以及那些来不及说的话, 我们父女俩边听边说, 眼泪如忘记关闭的水龙头直流。1月26日,农历过年前三天晚上,爸爸突然跟我说: “我想了很久, 我想明天叫人来洗一洗!重新开始!”我说: “洗什么?”爸爸说: “叫牧师来洗一洗。”我当时兴奋地抱住爸爸: “太棒了! 太棒了!”今年2014年1月28日, 农历过年前一晚, 爸爸在三总受洗,也成为神的孩子! 今年6月16日, 爸爸蒙主呼召回到天家和上帝耶稣在一起了! 上帝多给了我和爸爸半年的时间相处, 让我说了那些来不及说的话, 做了那些来不及做的事。

 

原本医生说的三个月生命,上帝给了爸爸21个月的生命,足足7倍。在这21个月中, 爸爸妈妈的关系修复,我与父亲亲密的关系弥补,爸爸妈妈相继信主,家中神坛偶像也拆除了,耶稣基督正式成为我们家的主!

换了新船长

我的家好像是一艘破船, 航行在狂风暴雨中,婚姻的破碎,亲子关系的疏离,外遇、酗酒、家暴,完全失去家庭正常功能,经历许许多多的惊滔骇浪,一直到耶稣上了船,平静风浪,这艘破船终于靠了岸! 破船虽已尽力修补,大海中的风浪平息了,依旧含再起,不同的是, 这艘船的船长换人了,这位满有怜悯与慈爱,又能平静风和海的船长, 未来仍要驾驶这艘船乘风破浪,航向那美好的应许之地!

 

回应:

 

1.收到苏老师的信很开心,大受激励!  因为看到老师很用心的批改字迹,以及鼓励的话语! 原以为老师学生这么多, 要批改的文章这么多, 不敢有太多的期待.  
2.老师几乎保留我文章的架构, 没有做太大篇幅的删减和修改, 感觉被尊重与肯定, 但也在思考, 会不会也不太能修改,以至于没有修饰或修改.
3. 谢谢老师帮忙下标题和小标题, 标题像是整篇文章的灵魂, 标题下对了, 整篇文章的重点和精神都出来了!
4.对于老师的修饰, 我明白如何精简文字
5.我没有真正受过文字的训练, 这一次参加文字营是第一次. 文字营中也没有办法吸收很多,上课中听见老师和同学的分享眼眶总是泛红, 无法多一些思考.课程结束后,  买了老师推荐的几本书,但是短时间没有办法看完,而且运用出来. 在写这篇见证文的时候, 好多话无法全然的描述出来, 老师说要有一些文学的用字, 但是我不会. 所以就单纯的用简单的文字为主做见证. 我想知道如果是老师,你会用什么比喻或文学的笔法来写我的故事? 我想要学习.
6. 我很喜欢用文字来记录事情, 尤其是写主如何翻转我的生命和我的家庭故事.. 如果以后,我还有这样的文章,是否还可以寄给老师,  请老师帮我批改? 或者在台湾是否有向老师这样的基督徒弟兄姊妹可以互相学习?
7. 谢谢老师的指导! 很多的感恩!

 



 

 

 

KRC消息

夥伴活動

神国杂志历年刊物(陆续上网中)

神国杂志栏目分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