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KRC阅读营回应】

从流行歌曲说起

 

文/海兰

 

 

是谁在敲打我窗?是谁在撩动琴弦?那一段被遗忘的时光,渐渐地回升出我心坎……”台湾歌者蔡琴所唱的这一首〈被遗忘的时光〉,歌声带着一贯的磁性,幽幽地牵动心弦,引起共鸣。再加上些许微醺,总不时在我脑海里回转,成为我人生中不能遗忘的片段。我爱这种自我沈醉的感觉。

 

▲歌者蔡琴,声音魅力无限,曾让许多人越听越着迷!

 

学老歌,自我陶醉

 

那阵子,“世界日报”为庆祝创刊三十五周年,特别安排了一场音乐飨宴─陈歌辛与陈钢父子的经典金曲演唱与演奏会。陈歌辛的〈玫瑰玫瑰我爱你〉,可说是更早一个年代,中国流行音乐的代表,曾风靡两岸三地许多的老歌友。

 

就读小学六年级时,这些歌曲仍十分流行,大街小巷传唱不已。那时家里只有一台老式收音机,安置在高高的架上,而我的个子刚刚好搆得着它。每天下课回家,一放下书包,就走到收音机前,将频道转至“民本电台”,学唱国语老歌。

 

其实,当时年纪还小,情歌的意思懵懵懂懂,但那迷蒙的曲调却叫我百听不厌。想来是因为当时的娱乐不多,少年情怀得不到排遣,就爱上这种自我陶醉的感受了。

 

▲青春岁月,闪亮不停;民歌传唱,永存人心!

 

唱民歌,自我满足

 

然而,流行音乐虽以雷霆万钧之势改变了广大听众的意识形态,毕竟不能长久。尤其老歌的节奏慢、变化少,已满足不了广大听众的需求,许多音乐爱好者开始另辟蹊径。最明显的,要算由年轻人自行作词、作曲的校园民歌;余光中、郑愁予的诗写入歌词,摆脱了当时西洋翻译歌曲的束缚,拓展出属于东方人的创作词曲。那股清新的韵味,独树一格,满足了很多人追求理想的渴望。

 

当时,每早准备上班的忙乱时刻里,常播放民歌录音带来安抚年幼的儿子。如今,他年过三十,对许多耳熟能详的民歌仍能朗朗上口。难怪有人说:“人们对声音的记忆,往往超过自己的想象……值得回味的流行歌曲,永远不会在记忆中褪色的。”

 

流行歌曲反映了当时人们的一种心态和文化风情,吟唱着乡愁与流浪的主题,思想也会跟着缅怀起乡土。台湾校园民歌造成流浪意识型态的主要因素,包括当时封闭的政治情形,以及对复兴中华文化的向往。更由于不满现代科技带来的疏离感,以及不满传统教条的束缚、渴望和自然结合的心愿,形成了一股追求自我满足的风潮。

 

几个月前,妹妹自台携回“回顾台湾校园民歌四十年演唱会”DVD,邀请了十几位四、五十岁,与我们同一代的朋友来家里欣赏。大伙儿怀抱着许多共同的生活记忆,拍着手与歌者同声欢唱,唱到最高点,人人脸颊上流着泪,面容上带着笑,心也连在一起了。

 

▲奇异恩典,何等甘甜……前我失丧,今被寻回……

 

辨差异,思索真理

 

因为认同流行歌曲的心态,我比较喜欢现代流行的基督教诗歌,往往曲调轻快、歌声温煦,表达意念天真单纯,没有责任的压力及牵绊。那种轻柔,向神唱出情歌般缠绵的爱意,叫人完全放松,全然陶醉在平静安稳的“超我”意识中。

 

曾反思:人们对“自我”实现趋之若鹜,是因为对现实社会存有不安的感觉,想要自我掌控?还是因为如今道德上的混乱,带出许多社会上的动荡,让传统中国文化里那份稳定观和基督信仰带来的颠覆与突破之间,产生了某些潜在的张力?

 

思及传统的古老诗歌,大多没有精雕细琢的音乐线条,也没有戏剧化的编曲效果,有的只是来自诗歌本身那种单纯、原始的感动,却能直接感染到人的心灵。

 

犹记,父亲丧礼中第一次听到圣诗〈奇异恩典〉时,我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徒,“奇异恩典,何等甘甜……前我失丧,今被寻回……”。歌声庄严、宁谧,叫我泪如雨下,深受感动。后来先夫辞世,我刚信主一个星期,在教会听到一首诗歌—〈我心灵得安宁〉:“有时享平安,如江河平又稳,有时忧伤来似浪滚,不论何环境,我已蒙主引导,我心灵得安宁,得安宁。”让我在遭受人生重大打击时,学会在一片茫然和困惑中,以顺服和交托来获得宁静,让我在接受人生无常的实相、在极度悲伤中得到安慰。

 

那一刻方才醒悟:传统古老诗歌之所以未被时代淘汰,是因为背后深厚的信仰经历;藉由歌词,将动人的生命、恒久的真理流入人心,带领听众走进信仰的深层交流。于是,主的温柔慈声,潜入“自我”,永远不会被遗忘。

 

 

作者小档案

海兰,自台来美逾二十年。单亲生涯十八年,受洗信主亦十八年。回首往日,经历与亲爱主牵手同行,感念他的恩典无尽!青少年期,即以阅读、听歌、写作为乐,信主后,更从唱诗中得到更深喜乐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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